成都生活君

锦官城东多水楼,蜀姬酒楼消客愁。

醉来忘却家山道,劝君莫作锦城游。

这是15世纪文人描写成都妓女的诗句,在中国士林生活较开放的时候,妓院十分流行,文人墨客因其作诗也屡见不鲜。尔后到了清末、民国、新中国,这种职业才消失殆尽。

第六期:

妓院,老成都的风尘往事

在当时比较闭塞的成都,妓院的行业也是风波迭起,其中故事或悲切、或曲折、或阴郁,大都是权贵人士与可怜人的争执罢了。

古时不比现在,沦入青楼、妓院的多是被恶人拐卖的良家女儿,或是实在活不下去无以谋生走上此绝路。今天,不说老成都的风光史,说说那一段凄冽的风尘往事。

‖ 成都妓女集中的街道

清朝末年的时候,成都的穷困妓女多散落在老成都的柿子园、武担山一带。

柿子园在成都的老东门附近,有一条小道,是每天负责挑运全市粪便出城的百名精壮男子毕竟之路。这一排棚户区的每间房里都住着那么一个女人,房间里只有土台子和铺盖以及简易的生活用品。

每到黄昏,她们把脸上抹了白粉,用红纸涂了脸颊和嘴唇,站在门边对粪夫们笑脸相迎:“进来歇歇嘛!”

以此引得粪夫心痒难耐而入室,赚得32文铜钱。

这是穷苦、下等妓女的谋生方式,每日靠肉体赚得些活在这世上的条件。

清朝时吸食鸦片人泛滥,来嫖妓的男子多有烟瘾,久而久之,她们也染上烟瘾,一旦上瘾,面容化为鬼怪般,色相不能卖钱,更找不到嫁人的对象,只得替人拉客、贩卖毒品、偷盗,要么是饿死、病死,要么是在监狱里度过余生。

有个叫周孝怀的人,是成都的主办警政的大员,他想出一个整治娼妓行业的办法。

把全市的娼妓全都登记在册,定为“监视户口”,受全市保甲良民的监视。并把他们集中在天涯石街,改成为“新化街”,街口增设岗楼、岗哨。这个措施一出,对于有后代的公开大妓院来说,不痛不痒,反正进出都是达官贵人,哪个敢来监视?

而那些末等的妓女暴露在监视下,好面子的嫖客不愿接近,只得任着家丑丢尽、人老珠黄,在过往的人指指点点的唾沫中等死。

‖妓女兴盛的时期

民国时期,当时的社会情形混乱,驻军复杂,到处都是明娼暗妓。

据《新新新闻》记载,当时省警局卫生科发给妓女的“乐女证”是1~13565号,由此可知光是登记在册的妓女人数就高达一万三千之多。在大田坎、驷马桥、花牌坊、北城公园等,还散落着一些“私窝子”。

正如电视剧中那般,旧社会的妓女都有掌控其一切的老鸨,妓女们都身负老鸨的卖身债,用肉体赚来的钱70%要交给老鸨,剩余的30%便是自己的日用、衣服、化妆、医药等开支。要是在旅馆接客,茶房还要从中抽成。如果还清了卖身债,收入便会多些。

但妓女常言:“这个债怕是不容易还清的。”

在妓院风行一时的成都,自然出了不少有名的老鸨,坐拥漂亮姑娘无数,许多达官贵人趋之若鹜。大田坎的“易裁缝”、江南馆的“吴胖婆”、上升街的“薛二娘”、御河沿街的“大周二”...

但川妓有其特点,都在院子里接客,不善应酬、文化低,更不会吹拉弹唱。从古至今也保得了一副碗筷,直到抗日战争爆发...

‖扬州妓女涌入成都

上个世纪三十年代,由于抗日战争,京沪扬州一带妓女大量迁入四川战争和妓女的诗词,住重庆万县一带。自刘湘驻守成都后,原在重庆的四五十家扬州姑娘转至成都。

扬州妓女初来成都时,穿得华丽时髦,被成都人视为奇装异服战争和妓女的诗词,而且她们不止在妓院接客,也在烟管、茶厅、赌场、餐馆等公共场合大肆活动,不管在哪里,都可以叫她们过来陪同应酬。也由此引起了陈年孤独人对她们的厌恶,一些士绅阶级建议把她们驱逐出境。

于是在一天晚上,100多名扬州妓女被抓,被勒索了贿赂后,限令取保三天内离境,并严令大小旅馆不得招留一人。

一夜之间,风生水起的扬州妓女在成都走投无路。

她们当中有钱或者有关系的,租下房子向警察局领了正式牌照,暗中继续营业。而那些没有钱的,各大老鸨们集合起来,求了成都当时的有权势和名气的袍哥写介绍信,辗转四川的各个市县。一年后风声过去,再回到了成都,租了房子住下,继续着她们的谋生伎俩。

还有一件悲剧,在抗战时期,蒋政权为了讨好美帝国,在福兴街开办了一个盟军招待所,征调了许多末等的扬州妓女去“伺候”美国鬼子。这件事是当时的青帮头子赵长富、李松寿薄板,被选中的这些姑娘大都是因为平日里对他们孝敬不多,所以落得这份苦差。每日每夜像畜生一样备受欺凌,稍有紫色的便被士官们轮番侮辱,以增乐趣。

最后所得的收获,招待所抽取一半,茶房再抽30%,所剩已不多,却留个鼻青脸肿、狼狈而归。

直至新中国成立,社会制度渐渐完善,人民生活日益改善,这些让女子惨痛的职业才消失殆尽。

同为娘胎所生,同为谋得一餐活于世,何故女子的命运这般无奈?不得求生,便走得如此任人糟践的绝路,这样换来活下去的时间可又值得苦求?

若风尘女子亦有心声,我想当如是:

惟 愿 来 生 再 投 胎,

不 作 苦 命 青 楼 女。